Thursday, December 29, 2005

冬雨

聖誕假期雖短暫,但它泛起的雀躍直到今天仍存在。今天在辦公室的我完全談不上工作效率。下午收到電話需外出處理投訴,也沒什麼不願意。天色整日都沒精打釆的,卻一直不肯下雨。由地鐵轉西鐵,在美孚站我碰上了一陣難得的煙雨蒙蒙。我恨不得離開已計劃好的航道,衝入已被煙雨的荔枝角公園逛一過夠。當然這只是妄想。從美孚到元朗,在高架的鐵路上看出去的風光是已退色的,卻動人得叫我目不轉睛的欣賞。下了車,也分不清這是霧還是雨,但它是靜止的,不主動吹向你臉頰,只有你移動方可感到它的存在。是涼,但絕不可輕易說寒。感覺捧極了,只可惜香港的雨水總有點腥味。

Wednesday, December 21, 2005

機票的意義

或許是曾有遺失機票的經驗令我對它有負面情緒,總覺得它絕對應被些簡單的身份確認手續取代。而航空公司的確有能力這樣做。這次赴日之旅我便是在沒有機票的情況下完成。可感覺一點不自在。未出發前恐怕那與我素未謀面的機票代理訂票出錯,幾乎歇斯底里地以各種方式re-confirm我的機位。一直未能安心,直至在check-in櫃位取得登機証的一刻。原本始終不太相信手觸不到的科技,正如我如今寧選擇每天多帶鎖匙,也不願記住我家大門的電腦密碼。

Wednesday, December 07, 2005

I'm gonna get lost for a while

生活場境時刻更換,此刻我的身份是家中不愛發言的乖仔,下一刻在辦公室裡我是個積極進取的年輕白領,晚上我又是誰的誰。角色身份轉換太多,也真分不清是我在表演角色,還是角色在表演我。彷彿我是越來越多事情的代表,若你問我的話,我也只懂以我的身份去形容自己,畢竟這個「我」比較好形容。

飾演這個「我」有時是頗沈悶的,但我未必是指這個「我」的角色沈悶,只是飾演他日子久了,感覺沒新意。請讓我消失一陣子。

因此旅行對我的意義在於,我可以在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場境下,試試飾演一個不是「我」的我。請恕我不能與各位結伴暢遊外地,只因我怕你們認不出不是「我」的我。

日本別注版的「我」將於下周大阪京都一帶出現。

Monday, December 05, 2005

十一月是不是秋天

可惡的十一月到底完結。整個月生活與感覺分離了,人在過活,情感卻麻木。或應說是情緒一直發洩不出來,我的心像與外界分離了。

一直在猶豫應不應破費到日本旅行,左計右計,應去的理由不應去的理由不停在腦海開辯論大會,心也煩死了。我真熱愛猶豫。最後塵埃落定,但旅行的熱情竟失去了,令我計劃行程的興致也幾乎消失。

嘔心瀝血,初步的行程到底計劃好了:

10/12 香港->東京->大阪 (大阪)
11/12 大阪城 (大阪)
12/12 大阪->神戶->大阪 (大阪)
13/12 大阪->京都 (京都)
14/12 京都/奈良->名古屋 (名古屋) (not fixed yet)
15/12 名古屋->東京 (東京)
16/12 東京 (東京)
17/12 東京 (東京)
18/12 東京->香港

Wednesday, November 23, 2005

新friend推介

朋友名稱: 阿葉
何時認識: 3個星期前
職業: Sales
共同活動: 飲野、唱K、食飯
共同話題: 新GAME、港產片、鬥忙
身家: OK啦,埋單都有時比D貼士
樣貌: 差過我
打扮: 超潮,偶有佳作
搵佢做咩有so:
買Agnes b有七五折
買演唱會飛有折
落neway響朵免果盤
抵諗指數: 埋單唔會次次出聲叫你夾錢咁囉
朋友網絡: OK闊,好多空姐friend
情緒商數: 好似唔會好躁,唔會好煩
搞笑指數: D gag都ok騎呢
爆笑位:
(1) 有次BBQ佢燒穿左自己隻新鞋,燒穿左嗰個窿入面又叫到佢對襪穿左個大窿….超好笑!! (05年10月30日中午上5時30分)
(2) 有次佢買左4隻大閘蟹諗住請我地食,點知食蟹鉗又唔肯用鉗,最後搞到個口流哂血…..超好笑!!! (05年10月23日晚上7時34分)
金句:
(1) “唉…今鋪又要硬食…”
(2) ”你唔好玩啦,師傅..”
(3) ”我覺得呢D野好白痴囉..”
整體評語:
開頭都幾好笑,但到中段發現佢有D體臭,又唔係好夠話題。之後佢如果可以風趣D 可能會冇咁悶。
總分75 分

Tuesday, November 15, 2005

Rockit Festival 2005 @ Victoria Park


同樣站在台前偏左的位置,
無敵大喇叭同樣對正我這雙耳朵怒吼,
我同樣跟隨Buck Rogers逼人的節拍和台下混亂的觀眾一起狂跳,
只是台上的Feeder的成員由三個變成四個,
還有我身處的不是4年前Scotland 的T in the park,是Victoria park.

有些歌只適合在現場跳著聽,比如是feeder的歌,每首都是gig anthem,即使我不太聽得清他在唱啥。在家中播放他們的歌感覺是不自在的。

反正我們也盡興。
看見外籍人士都一家大細的來參加這個搖滾嘉年華,家長也不怕台上的邪魔外道把孩子的心都給挖去。可憐的香港父母就連站著看的演唱會也覺危險。

Friday, November 11, 2005

舊地回憶十一月之 武藏中原 黑夜之後

April come she will
記不起從何時開始的習慣,從車站到宿舍的路我總愛播著這首歌。
When streams are ripe and swelled with rain
室外溫度好像只有個位數字,天氣雖冷,但卻沒感到寒風刺骨。
May she will stay
深秋是急步行走的最佳環境。
Resting in my arms again
真恨不得它快點下雪。

June she'll change her tune
入夜後電車的班次很疏,下車後通常有一班人同向著一個方向移動。
In restless walks she'll prowl the night
有暴走的、有慢步的、有騎單車的。大多都是獨個兒行走的。
July she will fly
十分鐘的路程,街燈僅足夠看見前面路人的背影。
And give no warning of her flight
單車經過水渠蓋的「格格」聲,以及夜歸OL的高跟鞋拍子。

August die she must
一路上沒有店舖在營業,除了便利店。每次經過也禁不住要入內逛一逛,卻又不捨得買東西。
The autumn winds blow chilly and cold
到達宿舍的門前,一般不太願意繼續進入大門。
September I'll remember
從大門前抬頭望,看見大多數同事已回家。從沒有碰見他們進出宿舍,彷彿我獨佔了整幢宿舍。
A love once new has now grown old

Wednesday, November 02, 2005

大個女

以下的信其實只是上半部份,下半部一直無法完成。已經是兩年前的事,現在再寫只會變得前文不對後理。
兩年後的你改變了多少?好像很多,又好像沒怎麼變過。但現在看來這封信已不再能應用在你的身上。
彷彿你已漸漸從原來的乖女兒變成家中的其中一位決策委員。地位當然同樣舉足輕重,但責任及義務卻多了好幾倍。作為家庭經濟支柱的你,加上你天生倔強不懂轉彎的性格,工作壓力可真不少。

但願你的家人沒給你的生活再添煩添亂。

Tuesday, November 01, 2005

年多前為別人寫的一封不寄的信

媽:

不知不覺已經23歲了,23歲對你來說有什麼意思呢?你認為我23歲應有什麼作為呢?23歲時的你是怎麼樣的呢?跟這時的我是不是相差很遠?你大概會認為我的23歲還是一塌糊塗吧。忽然之間,我感到這個23歲不只是一個數字,我很想很想給它一些意義,我也希望在這年,我為自己多做一點自己覺得應該去做的事情。

對某些人來說,23歲已是半輩子,有些更已是一個小孩的媽媽了。但你看,我怎樣看也不像一個媽媽吧,我甚至好像還沒有長大似的。近日聽到好友說要準備結婚,我其實有點羡慕和妒忌。我不是恨嫁,我只是認為『婚姻』實在是一件大事,我妒忌她竟可以為自己決定這件終身大事,而我連今晚到哪兒吃飯也未能好好安排。

我近日不時問自己,我是很失敗麼?而每當我這樣問自己時,我都不禁會跟23歲時的你去比較。其實根本不用比較,我肯定,當年的你定比現時的我獨立堅強得多。當然你的獨立能力在某程度來說是由當時環境逼出來的,你的獨立堅強或許是在一個極度不願意的情況下培養出來的。你可能為了愛護我,你會認為你嘗過的那些痛苦挫折是我不應該再經歷的,你和爸爸也可能由於為了保護我,而時常為我打算大小生活事項。我很明白,這一切你們都是為我好。

對於你們來說,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女兒可愛麼?你們可能永遠也不希望我長大,因為我永遠也可以做你們可愛乖乖的女兒。你認為一個怎樣的女兒才算稱職呢?這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你們到底對我有什麼期望呢?抑或你們對我並沒有太大期望,女子無才便是德,快快找一個有錢人嫁了,做個快樂少奶奶,便是一個女子的最後歸宿?

我開始工作後,便發現我是嚴重的被寵壞了。我發現我實在經不起一點挫折,我無法為自己打算和我害怕作決定。我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我認為我需要長大了,我知道長大的過程需要挫折,而我在這半輩子中,最欠缺的其實是挫折。

請讓我挫折,請讓我長大,因已沒剩下太多機會讓我長大。

女兒上

去年今日

365日前的這個時間,演出尚未完結,我在舞台和全體演員隨音樂一字排開,跳著謝幕群舞’the smiling’。由於身高的關係,我被編在梁小姐的旁邊。三天五場,另加連續兩個月不停的早上工作晚上排練,這一次謝幕將之前三個月的非人生活告了一個段落。是首演的最後一場,當時還不知道有沒重演的機會,在最後的一幕我跳得特別賣力。

曲終人散後舞台那死寂的寧靜一般令我感到失落,但其實當晚表演完結後,我一直處於極端興奮的狀態。只因我知道另一個大事件正急不及待的要發生了,急得讓我休息的機會也沒有,它就要發生。

為這大事件我特別買了個新玩意– iPod。

慶功後已是凌晨二時,我們也沒啥好幹,我也只好回家打點一切,收拾心情,準備出發。這是生平出門時間最長的一次,整晚我反覆點算我的行裝,並為我的新玩意注入歌曲。我討厭在睡眠不足下收拾行李,但好像我收拾行李時永遠在半夜。

我可不敢躺下來,即使我知道我一定不會睡著。轉眼便天亮了,我再檢查一下行李清單,媽也起床再為我打點行李。除了萬事小心外,她沒說什麼囉唆的話。我也沒什麼捨不得,便離家出走。一走便是兩個月。

經過一天兩場表演及整夜沒睡的我已沒剩下太多意識,一路上只是腳在走,感官的功能是停止了。不知不覺我已到了目的地。記不起是怎樣跳上機場巴士,卻記得和同事在酒店會合的情境。一向出門時我腦袋會自動進入亢奮模式,即使有多累我也有能力一直保持強烈警覺。我腦袋保持亢奮,直到我到達我未來兩個月的棲身地。

那地方在神奈川,名叫武藏中原(Musashi Nakahara)。

Tuesday, October 25, 2005

樓市怪談 @ 24-Oct-05

What is your Dream House?
My dream is just a house.

橫豎大家都想發夢,何解不發個奇妙一點的夢?
但誰叫我們的志願最近變了「安居樂業」?

生活的確逼人,逼得年青的我輩都不得不踏實起來。
即使下班了,聊天的話題也總只可是待遇怎糟或年假太少等等。
當中或有不少還嫌腳步不夠穩定,急不及待將雙腳綁在那高築的債台上去。
以為躋身樓高五十層的金至尊府第後視野可衝出香港,但從你將首期支付的那一刻起,你才發覺原已自己是陷入了個萬劫不復的供樓深淵。
我們也不好意思再問:「我是在為誰出賣我的勞力?」
是啥似乎又不太重要,因為大家都懂得展望未來,為那豐盛的退休生活積極鋪路。
反正,現在的工作有意思否已是後話。
我們都要鬥快退休。

你大可將我定性為悲觀王子,不肯承擔又無擔量面對現實。
但我實在未能說服自己,將供車供樓的重擔變成我向前的推動力。

是誰拯救了誰?

再有型的男生也有過醜小鴨的階段。
無趣又怕羞的灰姑男其實也在等待奇蹟出現。
不過,等,好像是女性的專利。
在等待的男生是弱者。

秋葉原的十字路口。
一個男女身份大轉移。
好讓我眾外剛內傷的男生一嘗當個感情脆弱的角色。

一個話,三個字,奸巴嗲。
電車男被被他拯救過的Hermes拯救了。
我也彷彿被拯救了。
右眼自然的流下兩滴眼淚。

但願我也有一個偉大的她有日在我面前出現。

Monday, October 24, 2005

與君一席話

「你何不早點找個新的女朋友?」
「我暫時還不想拍拖。」
「如你不找個新的話,那我便要找個新的男友了。」
「為什麼?」
「那麼我便可以早點擺脫你。」

那是一段什麼的對話?

又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我在此發誓我將不再做出該行為,否則天打雷劈。

Tuesday, October 18, 2005

月亮光光 月亮光光

昨天還說不再過度燃燒那僅餘的青春,轉過頭我又立即點起那煙花的火藥引,企圖在尖沙咀的夜空爆足整個晚上。

當晚的主角是我嗎?那派對本身才是吸引力的所在,為小弟慶祝牛一似乎只是個各位周末狂熱的藉口。反正各路英雄都能盡興而歸,派對目的是啥也不再重要了。

的確是個難得的聚會,感覺朋友都發現了我身後的另一個世界。幾乎每個朋友都問:他們是你的什麼朋友?這個問題表示我的朋友與朋友之間的互通性很低,大家也不認識大家。我的確沒有耐性向逐位展示我和他和她和他的人物關係圖。

派對過早完結,包括我在內的某幾個夜鬼又怎會捨得回家。不願意還不願意,由於翌日早上球賽的關係,我也得乖乖的回家休息休息。無奈我實意猶未盡,回家後我仍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強行入睡一向是我的弱項,何況在一個過度活躍的狀態下。結果我彷彿沒睡過便起床回母校作賽了。在球場上我完全沒法子集中精神。

經過連續三十多個小時的活動後我到達南京機場,然而我仍沒有絲毫睡意。從南京機埸到馬鞍山市的高速公路沒有路燈,往相反方向的車都只剩下大燈兩顆。坐在私家車後排的我,卻看到有一片白光從側窗射進座位。抬頭望,原來都來自那月球,從不相信月光下的景物竟可這般清楚。月光將夜空填了點色,山脈都變成了一個個巨型剪影。

Saturday, October 15, 2005

我還有多少青春

不甘心讓晚上草草的完結,從來叫不動自己早點進睡。每天早上卻又不敢面對水銀鏡後那張漸灰的臉,懺悔昨晚的時間又白白被浪費了。這些青春的資本還有多少給我燃燒?或者當我可以自動自覺早睡早起的一刻起,便是我青春時代的完結。

入秋後即使周末也無故的自動起床,一直沒機會給自己好好的休息。昨夜算是入睡時間較長的一晚。在懶惰的星期六下午我選了松隆子的四月物語做午餐。岩井俊二的電影實在有種魔法,單單利用氣氛利用畫面便將你的魂魄攝進那朦朧的電影世界裡。在那短短的一小時裡,即使沒有刻意的故事發展,也能淡淡的感應到松小姐的少女心事。

Wednesday, October 12, 2005

Enjoy Yourself Tonight

為了些不想做的工作請了半天假。上午睏得腦袋幾乎要停止轉動的我,在回家的102號巴士上層睡著了,哪怕只有20分鐘左右的路程。我在巴士上的入睡速度永遠比在自己的床上快些。倦意未去,回家後即箭步返回房間繼續未完的休克。久違了的午睡時光。香港人絕對應引入國內的工作時間表,設立午睡時間。

黃昏過後,在左腳正踏出美孚之際,友人說約會已告吹。既已出了門,便不走回頭路。又走到戲院。想看的長恨歌竟然已退下首輪火線,剩下下午4:30的次輪時間。我在售票處前躊躇了五分鐘,為應否購票看第二選擇電車男而煩惱。最後決定放棄。此片我看定了,但不是今天,亦不是單獨時。

從去年開始我發現了獨自看電影的美妙。以電影為主題的約會開始變得沒有意思,只因開始發覺從觀眾席燈光收暗後的一刻起,你身邊的是情人、友人或陌生人的分別已不大。相反友人或情人的存在更容易令我分心。我更不希望在完場後的循例寒暄破壞了電影在我體內殘留的震撼或餘韻。享受剛步出戲院時的沉默,但我又不想友人說我嬲左成村人。

感覺我不應獨個兒看電車男。

Tuesday, October 11, 2005

童夢奇緣

看罷電影步出戲院時的感覺十分不對勁,有點憤怒。對同行友伴感到不好意思,我在回家路上的連珠轟炸實是情非得意,也並不常見。

倒不是感到買戲票的錢白花了,而是認為這部戲將這題材狠狠的糟蹋了。

但話說回來,是什麼原因令我購票入埸呢?肯定不是無處不在的劉影帝。是因為還希冀香港可拍出有點童真的東西。這檔期不乏可選擇的電影如長恨歌、世紀大騙兔或電車男,但我們結果也選定了這一部。

杜汶澤夫婦之出現是一個不妙的先兆,預告了它其實只是一部合家歡輕鬆喜劇。堆砌的電腦效果令馮小剛僅有的演出顯得尷尬,像一段香港政府的’創意’廣告片。

我在努力的找尋童真,但似乎除了開場部分的卡通能令我產生一點兒聯想外,我實感應不到丁點簡單的孩子氣息。相信飾演童子身光仔的孩童的心境比我或還要老一些。選一個’老積王’小孩去演長大前的光仔確是明智之舉,這一著為飾演長大後光仔的人減省了不少飾演小孩的演技煩惱。

前奏引導失敗,我跳不進電影的世界裡代入角色,被遺棄在戲院座位上的我唯有嘗試以局外人身份去閱讀電影。我擺明車馬鎖定眼神觀察劉影帝之一舉一動,無非想看他怎樣處理不同身軀但擁有同樣孩童心境的演技。但畢竟,劉影帝始終只是劉影帝,不管他怎樣演也好。

我如對此片全盤失望的話,我不會在完場後感到憤怒。

在中段卻找到了一段有關大人與小孩的對話。小孩理真氣壯地問:錯的事為何總要發生,世界怎麼不像我想像般無瑕?大人卻只懂低聲的怨:事情是發生了,我也真的處理不來。怎麼偏要我去處理?怎麼世界不我點兒空間?這是一段有關你怎樣對待你的世界的對話,也是在問自己你希望怎樣和你的世界發生關係。是柏拉圖式或是駝鳥式?你還想改變世界嗎?抑或你已被無力感徹底侵蝕?

可惜電影末段像進入了過山車的下斜路段,片段被剪得連劉影帝的老人裝也看不清,更莫說先前說的題目。本片論幕前幕後也屬大卡士製作,但我感應不到任何大片的氣質在銀幕上散發。我實在看夠了集搞笑娛樂喊位CG位高潮愛情親情友情明星杜汶澤於一身的合家歡劇場。

Friday, October 07, 2005

四大交通

第一位 天星小輪 – 風景最美麗;乘客永遠處於很平靜的狀態但又有時表現雀躍;最有節拍動感的一種交通工具。

第二位 電車 – 我愛死那恐怖的剎車聲;乘客都不慌不忙,隨那電車把整個港島區的節奏拖長。

第三位 沒有roadshow的巴士 – 當然沒有第一二位耶麼可愛,但它確是個小睡的好地方(特別是新一批KMB,不過一定要帶上耳機,以防roadshow之轟炸)。若你睡不著,也可借助前後左右手機對話的閒話家常或親友八卦以打發時間。

最討厭 地下鐵 – 太快太逼,在密封的地下管道裡人們互相緊貼或經常四目交投,但又不聞不問。且為你洗腦的超大型廣告無’孔’不入,無論視線向哪方向逃避,我都避不開。

今日不停暗暗地唱起:
卻說不出你愛我的原因
卻說不出你欣賞我哪一種表情
卻說不出在什麼場合我曾讓你分心
說不出旅行的意義

沒有了金黃的餘暉,下午六時半的天空剩下一片粉藍作背景及被提早掛起的彎刀一把。討厭收工後看不到黃昏的季節,感覺世界只剩下黑與白。

Thursday, October 06, 2005

誰是你的偶像?

這是個很土的問題。好像你我也不再在日常生活中聽到。這問題最近倒不時在我的思路中出現,怕是我還在懷勉少年的時光吧。

我之所以反覆問自已他/她可以是誰,只因我想不出答案。如果我只可在香港的娛樂圈裡找的話。

或許真的找不到,但彷彿我的腦海始終要為這麼的一個英雄預留一個供奉的地方。

他/她可以是誰?有誰仍有資格給你迷?是歌聲出神入化但永遠只能唱出‘晦氣/怨氣’情感的一眾年青歌手?抑或是連MP3機衛生巾洗頭水汽水魚蛋廣告都不放過的代言人紙牌?更不要說被師奶周刊以肉金去衡量知明度的‘明星’或者陷入瘋狂八角戀的他和她。即使我一丁點也不會相信。

可他們每年年尾都不忘地說會加倍努力,唱好歌以答謝影迷樂迷。真不知道他們在努力做什麼。

有點感覺現在的明星很親民。親民得他們根本與你身邊的阿強阿恩沒有分別。沒有味道,更沒有態度。如表演未能吸引觀眾,也起碼裝點兒態度吧。

最近卻感到張柏芝正散發出一種搖滾味。直來直往,依然顧我。可傳煤已不再理會她。搖滾對我來說,是一種態度,不是電結他。

Wednesday, October 05, 2005

你還播唱片嗎?

對我來說,自從Walkman開始流行後,我們與歌曲的關係便產生了變化。我們不用再留在家專心播唱片專心聽電台;歌曲變了隨身聽,走路聽,通電話聽,打機聽,隨時聽,也可隨時不聽。我的意思是,沒錯藉i-pod我多了很多聽歌的時間,但卻好像總不能再專心地聽。也說不清,或許這種模式才是導致我們不再重視流行曲質素的主因。

為了試圖減輕我蔑視音樂的罪行,最近我多買了唱片。我也要求自己盡量留在家專心聽唱片,及盡量不飛歌。

但好像很奢侈。

有個比較折衷的方案:每天從公司走路回家。從公司到美孚需時約40分鐘,且路段不繁忙,剛可完成一張長約四十分鐘的唱片。嗯,秋天是個步行的好季節。

地下失手記

三位被譽為公司未來接班人的青年員工於三十日內相繼另謀高就,怪也只怪公司一向不忽視年輕員工的培育。無心插柳的我竟變了此次集體逃亡的真接得益者。管理層的出手有點出乎意料,可我卻沒有因此改變自己明年的決定。或把計劃推遲一點吧,但必將是明年發生的事。這從我沒有因此大肆慶祝可以肯定。

工資多發了一點,奇怪我沒有特別的東西打算買。不過我卻二話不說將於去年為個人持續發展而建立的每月文化及精神食糧基金加大一倍,說到底我還是個當代的文藝青年(註一)嘛。除了酒精、劇院戲院及書店外,動用這基金的最佳地點絕對是信和地庫,別無他選。

也好像過份了點。陳綺貞的新大碟已是我本月買的第四張。

信和好像最近洗心革面,停止再借日本導彈荼毒少男。地庫還忽然出現了數家低價二手DVD店,看來DVD從外地入口,偏門的舊的HMV沒有的你想擁有的你說得出的都有供應,只怕我的基金從此再度入不敷支。也怕我從此再沒藉口北上尋找香港沒有的低價偏門A貨DVD。

(註一:若不是上海的Emily問起,我不會知道這專稱對我竟可有關係)

Tuesday, October 04, 2005

不存在主義

你唔好玩啦!
你估我好想咁,你唔係唔知我係咩人呀嘛!
無辦法啦,係咁架喇。
你唔做唔通我做呀?
你冇嘢呀嘛?
你而家講到我好似好想咁。
我咩都唔知架!你唔好賴我呀!
你唔係一早諗好哂咩?
嗱,唔關我事架。
一日最衰都係你。如果你唔講就咩事都冇啦!
點算呀?點算呀?
而家點啫?而家夠竟點啫?
你做決定啦,我指意你架喇。
無辦法啦。
你唔係一早諗好哂咩?
我唔知喎。你唔好搞我。
點算呀?而家點啫?
係你開頭話得我先至做架。唔關我事架。
咁即係點呀?唔關我事架。

入秋第一炮

從我早上起床時聞到的一絲惆悵開始,我就知道秋季已非正式降臨香港。

陽光依然普照,只是沒夏天的那麼黃濁,室外總有點像曝光過度的照片。

難得於早上出門前讓自己靜默一會。靜默時我的預感告訴我,今天將不會是愉快的一天。

到達辦公室,惆悵仍未捨得離開,但仍得開始工作。我喜愛處於輕微負數的情緒下工作。這種情緒一來可令我專心工作,二來也可令我的思路變得比較鋒利及決斷。而這種情緒也容易控制。不過在這狀態下的我將變得比較寡言,或說話不經磨滑便衝口而出。

辦公時真不應開MSN。早上友人傳來短訊邀請周末狂熱,我說我不想去,只因不想我們像電影”大丈夫”般集體偷偷摸摸。我的確對他有點不滿,亦不忍他處於這麼的一種關係裡。結果我們幾乎在MSN吵了起來。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真正對話,想不到竟有點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