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ly 06, 2007

枕頭朋友




上星期舅父帶了兩位台南表妹來香港玩,
上次見她們已是去年的十一月,
半年有多,
沒想到她們還沒有忘記我這個表哥。

大的表妹沒變,
還是活潑鬼馬;
小的長高了一點,
說話都多了,
不過發呆的習慣還沒改,
想必長大了都會是個比較神經質的那種女生。

大表妹跟我玩的時候忽然問我:
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說沒有呢。
那你有沒有男朋友?
也沒有。
那你有沒有枕頭朋友?
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什麼是枕頭朋友?
我即時的聯想是sex buddy之類的關係。
你實在不會知道現時一個七歲的女生,
懂什麼不懂什麼,
何況是生長在媒體色情氾濫的台灣的小朋友。
我問她枕頭朋友到底是什麼?
她說就是陪你睡覺的枕頭喔。

Wednesday, July 04, 2007

四姐川菜

小時候一家人都喜歡吃辣,
除了我。
還記得以前爸媽常常帶我和妹到太子的一家泰國菜館吃飯,
他們幾乎每次都要點酸辣鳳爪,
我舌頭碰到它都已經覺得太辣,
他們三個卻可大口大口地吃。
看見他們吃得滋味,
我找了個方法將鳳爪的辣度減低:
吃之前將它們浸進冰水一會兒。
過了水的鳳爪是沒那麼辣,
但我都只是能勉強放進口。

之後妹進化到連吃即食麵都要放半湯匙辣油,
我就繼續滴辣不沾,
也從來沒有企圖要學習吃辣。

但我改變在那年北京盛夏。
一大班朋友放學後到處找吃找喝,
不知什麼時候忽然明白,
以辣椒剌激舌頭未必一定是個需要,
它也可是玩意的一種,
一種有點自虐的玩意。

昨天晚上便和一班朋友吃了餐川菜,
水煮魚麻辣粉皮辣子雞一一端上餐桌,
每碟都血紅色,
辣倒不算是我平生吃過最辣的,
但已夠我全身流汗不停。
朋友見我吃得臉都腫了,
是不是太辣了?
沒錯,
但我偏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