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01, 2006

大舅父

打從大學時代起他便在台灣生活。他的職業是牙醫,曾往美國學習牙齒矯正。他說,包括我在內,已共完成了18個牙齒矯正個案。從台北別人的診所工作,再到宜蘭自已開業,之後又將診所搬往台南,現在又說搬到墾丁。無法搞清到底是他沒有耐性同一地方待太久,還是因到處結怨而須流離浪蕩。

別怪我有這種想法,他雖然時常對我們說他到處是朋友,但我們都清楚他和誰人都合不來。早年妻子帶著兒子離開,現在他的兒子連跟他踫個面也是千萬個不願意。每次從台灣回港,例必跟弟妹吵個不停。不少親友更已和他翻了臉。他卻從不知道自已如何瘋狂,還理真氣壯的問為何我們都不懂尊重他。想必他在外從來都沒怎麼受過尊重,才會在自已人面前不停要求我們的注視。要他失常真的不難,只消說出一兩句質疑他權威的話,他便自動的失去常性破口大駡。我媽和二舅父已跟他翻臉復合再翻臉數回,最厲害的還算是媽和婆往台灣探訪他時凌晨被他趕出家,最後還得於汽車旅舍留宿。可他們現在又和好如初。

現在我們心裡都有了個默契,和他吃飯是沒必要便沈默不語,要答話也只答些簡單的話。被我們以瘋子般看待,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要寫他真的永遠寫不完。但重點是他終於回台,我們又可暫時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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